自觉没教好江若晨的钱氏连忙找补，对顾晓笑道：“小晨就是开玩笑，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没事的。”顾晓细长的眉眼弯成了新月，“我跟小晨挺投缘的。”

他是个聪明，脑子稍微一转，便明白了江若晨是在邀他常来江家。

江若晨以往没少带着江若暖来他面前故意找话说。

那时候他只觉得江若晨这小孩子心眼多，有点自以为小聪明，观感着实算不上好。

可今……

瞌睡来了就给他递枕的存在啊！

他看江若晨，怎么看怎么顺眼。

江若晨邀请他过来探讨功课，正好给了他来江家的机会。

他平在村子跟来往比较少，他娘跟钱氏也止步于普通村民的关系。

现下江若晨给他搭了一个桥梁，顾晓求之不得。

只要出现在江家，还愁没有机会跟江若暖熟识起来吗？

念及此，顾晓弯着嘴角，给了江若晨一个摸杀，然后翩然离去。

江若暖看着笑得一脸猥琐的江若晨，终于是把忍了许久的白眼翻上了天。

也不知道顾晓究竟给江若晨灌了什么迷魂汤。

老弟一有机会，就渴着劲儿给她跟顾晓牵红线。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江若晨这小子，刚才就是故意的。

她都不知道警告过多少次，让江若晨不要点鸳鸯谱。

可每次江若晨固执的认为，她就是害羞，故意欲拒还迎。

小孩子，心眼多了，就是让有些疼。

不过与以往顾晓满脸拒绝的态不不一样，这次，他居然答应了。

想到顾晓是个间谍，江若暖又有些了然。

另一边，江若晴的关注点却不在顾晓身上，而是今早来过一趟的郑掌柜。

今早他出现在家里，江若晴就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这会子见妹妹得空了，便问出了一直压在心的问题。

“小暖，今郑掌柜找上门，不会真的只是送货款而已的吧？”江若晴眼中隐含担忧。

闻言，钱氏与江若晨也从牵红线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一齐看向江若暖。

江若暖抿了抿嘴，疲惫的按了按眉心，道：“是有点事，不过我已经解决了，具体的况，我们晚些时候在说吧。。”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钱氏松了气，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早上郑掌柜出现的时候，她本来是要把江松叫回来，一起接待客的。

毕竟，郑掌柜如今是他们的合作对象，夫俩表示一下尊重不为过。

不过不知为何，郑掌柜却是表示要与江若暖涉，让她不用麻烦。

看他的脸色，一点都不似在客套，钱氏索也就没有去找江松，而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堂屋。

小儿在外跑业务，不知道接触过多少形形色色的。

何况郑掌柜也算得上是熟了。

故而，钱氏也没有太担忧，她相信儿。

这会子听江若暖说不甚要紧，更加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江若暖注意到姐姐似乎还有话要问，她打断道：“早上的事太多，我现在有点，也很累，先休息一下，迟点再跟你们说。”

这事，一时半会儿，的确说不清楚，她的好好想想。

见儿说完就要往房间走，钱氏连忙喊道：“先吃点午饭在睡觉，待会起来就过了饭点了。”

“我没什么胃。”江若暖摆手，然后就关上了房门。

……

……

……

晚饭时间，江家饭桌上的气氛不是很好。

“今郑掌柜过来，是要我把缝纫机的图纸卖给他们。”江若暖忽然扔出了个炸弹。

此话一出，桌子上的就不淡定了。

白江若暖还跟他们说不是什么大事。

这不叫大事，什么才叫大事？

“你答应了？”钱氏脸色皱眉。

江若暖微微点：“我不得不答应。”

“强买强卖吗？”江若晴蹙眉，“他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他身后的主子有权有势，自然是可以这样的。”江若暖扯起了一个讽刺的笑。

“合作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面都不给？”江若晨不满的嘟囔。

江松笑了笑：“在利益面前，很多事都能靠边站。”

这些年在外跑货，他见的可不少。

江桃儿听着几的对话，脸色有些发白。

“那买图纸，是要造出来卖给大家吗？”江桃儿看着二侄，眼中隐隐有着什么期盼。

沉默了片刻，江若暖道：“我没有问，但应该是，就像之前自行车那样。”

自行车，现在街上随处可见。

若缝纫机也是如此，那江家的制衣厂……她的工作……

想着想着，江桃儿忽然觉得脑子很。

看着江桃儿瞬间苍白的脸，江若暖在心中叹了气。

她就知道，一定会这样的。

可是，她也真的没有办法。

“其实……”江若暖声音微哑，“不是上官家，也会是其他有权有势的……我们只是个农户……太弱了。”

就跟蝼蚁一样，微不足道。

后面这句话，江若暖没有说出来。

太打击了。

可即便如此，一桌子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周围空气中压着一种名叫“无奈”的氛围，令窒息。

江若晴脸色有些白：“这是书上说的，怀璧其罪吗？”

江若暖视线与姐姐隔桌对上，一时无言。

江若晨看了看脸色不好的江若暖，又看了看其他……

无一例外，脸上都是挫败的神色。

江若晨不自觉的就捏紧了拳。

这一刻，他决定了，他要考科举。

大半年来，他读书并没有全力以赴。

虽然成绩尚可，但都是仗着自己的聪明。

事实上，他平都只是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而已。

因为他的志向是做一个大商，故而认为只要认全了字便可。

之前小姐姐建议他多读点杂书，他从善如流，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书籍，全看兴趣。

可今的事，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想要保护家，自己就要足够强大。

而官员，是比商更强大的存在。

是的，今开始，他要改变志向。

江若晨的双眼有些泛红，小脸认真又严肃，江若暖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很快察觉到了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