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这般近乎于强要的说法,换了谁都不可能痛痛快快点
答应的!
果不其然,就在蒋琬话音刚落之际,脾气稍差点的家主当场便呛声道:“蒋公琰汝言可信?为何吾确实听闻左将军的北伐大军在雍凉地界上连战连捷打的曹军无力抵抗,这等大胜之下难道北伐大军还会缺少钱粮不成?”
“就是!你蒋公琰好歹也是荆州名士,怎么说话如此不着边际,难不成这宴席也是你假借刘禅公子之名邀我等前来欲要诓骗钱粮不成?”
有
反对就会有
附和,更何况这在座的都是益州内有
有脸的世家豪族家主,蒋琬一个
说白了鸩酒撑不住场面,哪怕他这些年来政绩斐然官职蹿升。
但蒋琬大部分时间都在各个地方跟着修路到处跑,能够在成都露面的时候少之又少,这些家主根本不买他的账也是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他这一上来就是开
索要钱粮,嘴上说是支持北伐,可这些家主哪个不清楚,这些所谓的支持掏出去就别想要有收回来的时候,眼下他们这几年借着新秀的郡国驰道赚的是盆满钵满,突然要让他们掏腰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
看着这些心有不满,嘴上反对的家主,蒋琬脸上笑意丝毫不减,好似这些家主的反应完全影响不到他一般。
事实上对于这些早就有所预料的场景,再一次经历之后蒋琬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惊讶的了。
而且在他已经知道了刘禅计划的前提下,实际上他本来也没想过会在今
得到什么好脸色,反而这些所谓的世家豪族家主们反对的越是激烈,表现的越是强硬,他才越是开心呢!
“蒋公琰!汝说今
之宴乃是刘禅公子相请,却不知禅公子在何处?汝言左将军向吾等借用钱粮,却不知禅公子知不知晓这等事!”
就在蒋琬笑而不语的时候,张家家主突然之间站起来冲着蒋琬便是强硬的说道,好像已经看准了蒋琬就是借着公名在行自己的私欲一般。
张家家主这番话一出,在座中
顿时就反应过来了,说好的是刘禅之名相请,结果到现在主事之
也只有蒋琬一个
而已,甚至他连个护卫都没有,由不得这些家主们心中怀疑。
“刘禅公子何在?蒋公琰你可说个清楚!”
“今
乃禅公子之名相请,我等本就是给禅公子面子才来,你蒋公琰居然敢假公济私,却不知禅公子若是知道了这等事,该是如何看法!”
“诸位,还在这里与他啰嗦什么,我等自去便是,倘若左将军真有此意,禅公子因何未曾露面,与其留在这里跟他蒋公琰
费时间,倒不如去寻禅公子问个明白!”
“对!我们走!”
有
起身一带,随应者便是云云。
面对这样的
形,蒋琬依旧是嘴角微扬的面带笑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似若心虚的故作姿态,又好似胸有成竹的毫不在意……
一转眼的功夫,到场的十七家是一个不剩的全都没了踪影,这会儿蒋琬也是慢腾腾的起身离去。
说是宴请,可实际上这桌面连个正经儿的菜品都没上来,光是些饭前的
果蜜饯,由此可见一斑。
而作为一品楼背后的东家,这益州内隐隐欲要成为第一世家的吴家,今次却是并没有代表
到场。
这一来,吴家主事的几个大多数都随军北伐去了,到场的世家豪族家主也都清楚这件事,也就没太在意。
而这其二,吴家虽然真正主事的
不在,可是临时管事的总归还有几个,然而这些
到目前为止也是一个都没有楼面,其支持的一品楼还如此配合蒋琬的行动,其中意义自是一目了然,只可惜今
到场的这些家主在近几年中膨胀的过分,眼高于顶是早就看不见这些隐藏起来的细节喽……
蒋琬回到府上立马便来到刘禅这里复命:“回禀公子,一切都是按照公子您的吩咐去做的,这些家主在临走时一个个都是气愤非常,言道要来找公子您求证要个解释呢!”
“嗯,公琰辛苦了。”刘禅笑着点了点
道:“还别说,就在公琰你回来之前,张家王家宋家等五位家主结伴找上门来了!”
“哦?”蒋琬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当下便问道:“却不知公子真的见了这五家不成?”
“见!为什么不见!”刘禅随手给蒋琬端了盏茶道:“这五家是聪明
,益州现在要的就是聪明
,我为什么不见他们,难不成公琰你以为我真的会只让益州世家豪族都死绝了不成?”
“谢公子!”蒋琬忙的接过茶盏点
道:“是在下浅见了,只不过那张家与宋家皆是当初怀疑伪造直白大钱的世家,公子难道就打算这般放过了他们?”
刘禅抿了一
苦涩的茶水皱眉道:“既然他们识相,那放过也不是不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私铸铜钱乃是大罪,若不付出点代价又怎可能呢!况且此事过后,这益州内剩下的世家豪族就不多了,而吴家又如此的鼎力支持父亲,那我稍微松松手让吴家安心不也是应该的吗……”
说完刘禅就将手里这茶水悄悄的倒掉了,这年
没有炒茶全都是这种烤出来的茶饼蒸煮的茶汤,味道是真的有点不怎么样,哪怕是这么多年下来,刘禅也没说真的习惯了这茶汤的味道。
“公子说的倒也没错。”
蒋琬美滋滋的喝着茶汤,颇为赞同的点了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