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止这四个方向，那于东除了神话这类，也还能挖掘其他方向，年轻嘛，不能给太多拘束，自由点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叶兆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说的话单听似乎是为了于东好，但是在场的都明白，文风俗能写的、好写的就这几个方向。

原本就像王安意说的那样，不同写一个方向没关系，但是叶兆延一上来就想定调子，给每分一个方向，就把事复杂化了。

于东不是傻子，能感觉到叶兆延是在针对自己。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叶兆延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他们两个素未谋面，今天是第一次见，之前也绝对没有过节。

王安意呢，刚才开想要帮于东斡旋一下，但是被叶兆延软绵绵的一句话顶了回去。她看了看苏桐，给他递了个眼神，大概意思是于东是你带来的，现在这况，你不说两句？

苏桐意会，正要开，却被于东抢先开了。

“叶老师说得有道理，大家还是把写作方向分开要好一些。其实我本身写作经验就少，不管是选哪个方向差别也不大，不如你们各自挑选自己擅长的，至少保证了这几个方向的质量。”

苏桐有些意外地看着于东，他跟于东不熟，加上今天他们才见了两面，拢共加起来不到一个小时时间。

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学弟处事这么泰然，反观大了于东不少岁的叶兆延显得有些狭隘了。

在这个办公室里，苏桐跟叶兆延打道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叶兆延的格。

叶兆延这个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博览群书，是根正苗红的知识分子。倒也不算坏，就是有些令不喜的傲慢，而且圈子意识严重。

大概在叶兆延眼中，只发表过一篇文章的于东，根本不应该跟他们坐一起，他在心里已经自动地把于东排除在他的圈子之外。

所以说，他不是针对于东，而是针对圈子外的。

“那好，我们就按这个来，现在我们再来说一说……”

接下来，苏桐跟他们聊聊篇幅、稿时间等等事项，等到正事说完，刚刚四点出。苏桐要请几吃饭，但是王安意要赶回上沪，叶兆延和毕飞雨也都各自有事。

从钟山杂志社出来，于东抬看了看挂在西边的太阳，余晖把街道照得像是一张会动的老照片，照片里面的和事一下子变得好远，远到他感觉怎么追都追不到。

“于东。”

苏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把于东面前的老照片又变回到现实中。

“师哥，你怎么出来了？”于东回问道。

苏桐走上来，拍了拍于东的肩膀：“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稿子你先想想，如果有困难就换一个，写美食或者风俗。”

于东摇了摇说道，“即便叶兆延今天不说，我也准备往神话方向走，所以今天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苏桐意外地挑了挑眉毛，“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国内搞纯文学写神话相关的不多，至少写出名的没有。而且看于东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有想法。

于东看着一脸惊讶的苏桐，心中感慨：我可是受你的启发呀。

苏桐的《碧》让于东印象很，这部小说以传统神话孟姜哭长城为素材，以“重述神话”的形式重温了来自民间的感生活。

跟迅鲁的《故事新编》中的大话和颠覆不同，《碧》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探讨某种民间哲学。

“我就是忽然有了一点想法。”

苏桐点了点：“既然有想法就去试试，我相信你。还有，时间不早了，真不留下吃饭了？”

于东笑道，“跟吴校长请了半天假已经很难得，回去还得把落下的工作赶上，吃饭的事等下次吧，机会有很多。”

“没错，机会有很多，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嗐，掌长一截路，盏茶功夫都用不了。”于东笑着骑上自行车，跟苏桐挥了挥手就走了。

苏桐目送了一截，微微地叹了气，他不知道今天把于东叫来对他是好是坏，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希望于东能够走出来。

……

回去的路上，卖十三香的还没有收摊，他停下车听了会儿，只不过词实在太长，只听了两小段就没时间再往下听。

路过报刊亭，他顺手买了昨天的《扬子晚报》，是正儿八经的《扬子晚报》而不是劳什子的《杨子晚报》。

他倒也想买一本《杨子晚报》，看看里面的猎奇故事，还能姐姐们，竟然发现没得卖。

看来那《杨子晚报》是火车站的特供杂志，其他地方买不到。

到了学校，先去吃了饭，然后把今天的工作忙完，这才有时间看报纸。只是报纸上的大部分事于东都是知道的，所以读起来像是在复习课文，读着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于东甚至有些怀念起《杨子晚报》。

当他正要合上报纸时，却看到经济板块上的大版面有一行加粗的标题。

“华夏市何去何从！”

市？

看到这两个字，于东的脑子里面忽然浮现出很多东西来，他认真地将新闻看完，原来笔者因为今年夏天的市大跌对华夏的市产生了质疑。

市对九十年代初的们来说，是个新鲜玩意，从上到下，大家都是摸着石过河，谁心里也没个谱。

国外的市已经有过先验，但是这些先验却又不能照搬到国内来。而且改开才多少年，路子都还没有走正，谁有这么大胆子把什么东西都一脑地搬进来？

于东对经济方面的东西关心不多，但是华夏市的一些大事，即便是他这么个外行也是听说过的。

要说印象最的，就是票开始没多久上沪弄的认购证，当时上沪国企有一波份制热，所以在上沪政府的推动下，通过几家大证券公司筹划分四批向社会公开发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