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皇后，臣以为不妥。”

“南姬为寡发妻，寡知其心。”秦胡亥辩白道：“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

“陛下。”李斯摇了摇，他道：“昔者，祭仲专郑，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年三十而美色衰矣，如此何来恩也？假使陛下以嫡子为储，而皇后年长而失宠于陛前，为保其子之位何惜扼昧鸩毒也？”

李斯后面的话秦胡亥没心思在听下去了，见夜已，论政许久的三公依次告退了出去，大殿之上只剩下皇帝孤零零地一个仍端坐于案几后。

“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

这是李斯临走时留给秦胡亥告诫和用来思考的一句话。

法家学说，完全着眼于之恶，将所有矛盾点无限地放大百倍加以分析，周礼中所标榜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在法家之士看来何其愚昧无知，当真如此？没有一点光辉吗？

这一点秦胡亥是不信的，他相信真善美是存在的，可能并没有那么好，但也绝对没那么坏。

不过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前世那个普通对事务的认知，平民百姓所经历的、知道的远不能和统治者相比拟。

而自己所附身的少公子年岁本就不大，且自幼生长于温室之中，与其兄长相比更像是被父亲宠坏了的熊孩子，也正因如此才会被信任有加的师傅赵高玩于鼓掌，最终命丧望夷宫。

后事诸葛亮的事谁都会做，只要翻开史书，那里面清晰地描绘出谁善谁恶谁忠谁，然而史书不过是胜利者用来的炫耀功绩的宣传单罢了，站在不同的角度，汗牛充栋的浩瀚典籍犹如万花筒一般。

一厢愿的君主大多数都死无葬身之地，而多疑善变的君主往往得以善终，这与治国才能无关，不过是君自保之术罢了。

正疼着，内侍景夫捏手捏脚进了安贞殿。

“陛下，邯郸隗侯请见。”

隗状？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