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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荀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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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给曹的建议是奉主上以从民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三国志·卷十》记载:“建安元年,太祖击黄巾。汉献帝自河东还洛阳。太祖议奉迎都许,或以山东未平,韩、杨奉新将天子到洛阳,北连张杨,未可卒制。彧劝太祖曰:“昔汉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播越,将军首唱义兵,徒以山东扰,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医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太祖遂至洛阳,奉迎天子都许。天子拜太祖大将军,进彧为汉侍中,守尚书令。”

关于荀彧的功绩,从史书的列传中就可窥见一二。

《三国志》列次叙传,《魏书:荀彧荀攸贾诩传第十》将他、他侄子荀攸和刚才提到的贾诩,合传列为曹首席三大谋士。荀彧排第一。在曹所有非曹姓宗族里,排名第一。

史书记载的荀彧容貌俊美、配香囊,曹的儿子曹植称他“冰清玉洁”,司马懿也言“书传的古我不知道,反正近百十年来,我见过的贤,没超过荀令君的。”

直接直接将荀彧比作张良,“吾之子房”。

由此可见,荀彧在当时的士之中,乃是第一等物。

不过,荀彧和大部分的谋士都不同,他和早期的诸葛亮很像,两都并不怎么跟上战场。

身边的谋士,荀攸、贾诩、郭嘉等负责常进言,都跟随曹征战四方。而荀彧常镇守后方,就如同刘备进攻西川,诸葛亮镇守荆州,刘备东征孙权,为关羽复仇,诸葛亮镇守汉中。

著名的官渡之战,曹跟袁绍相持,形势岌岌可危,于是写信问荀彧有没有什么办法,荀彧回信“扼其喉而不得进已经半年了,应该用奇了。”

最后曹采纳了许攸的建议,在乌巢烧毁了袁绍的军粮,由此取得了官渡之战的胜利。

荀彧的作用其实就是曹的后方也就是许都主持常工作,换而言之,也就是让曹无后顾之忧,其实这是非常不简单的一件事。

后汉的士族,汝南郡和颍川郡两地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汝南是袁氏为尊,所谓四世三公,代代都要进朝廷的。

荀氏则是颍川郡的世家大家。沮授也是颍川郡出身。两几乎同时提出迎立汉献帝的主旨,在迎了汉献帝后,荀彧成了尚书令,即天子的秘书。

可以说,荀彧等于是汉献帝与曹之间的一道桥梁。

此外,他又举荐了大批物给曹,诸如郭嘉、钟繇、陈群、司马懿、荀攸等,妙在荀彧介绍的这批才子,大多是颍川士族,于是就形成了曹手下,一个颍川士族集团。

由于荀彧的缘故,颍川是曹最关键的后台。官渡之战,荀彧可不止写信鼓励曹。后来曹丕登基,很快就给颍川郡许多福利,这是有原因的。

史书记载:“颍川,先帝所由起兵征伐也。官渡之役,四方瓦解,远近顾望,而此郡守义,丁壮荷戈,老弱负粮。昔汉祖以秦中为国本,光武恃河内为王基,今朕复於此登坛受禅,天以此郡翼成大魏。”

当然,荀彧与颍川士族集团,还不只是帮忙输输粮。

征定天下,有武的一手,那就是他自己能打;也有文的一手,那就是荀彧为首的士族集团。本来曹在读书那里,不算有面子:父亲曹嵩是投托宦官门下的,很没面子;但因为荀彧与他手下那批,与汉朝天子一结合,形成了一个士族班子。这对其他诸侯门下那些读书,诱惑极大。

某种程度上,荀彧高风亮节、世家公子的儒雅形象,是曹真正的招牌;而他善于推荐,至少在前期,令曹大大受益——至于后期,荀彧的影响也对曹产生了掣肘,那是后话了。

事实上,后汉末年,挟过天子的军阀,不止曹一家。董卓立了汉献帝,之后吕布王允、李傕郭汜,都多少把持过汉献帝,但从未有如曹般成功者,因为其他诸侯虽然各有本领,到底还是土鳖军阀,手握着天子,却没把天子用到位。

汉末士族势力,袁绍靠着四世三公的号召得心,刘备靠着宗亲血统和个魅力奔走天下,东吴得靠朱顾步陆等宗族,加上张昭这些北方士大夫镇场。曹所以独出众,在于他前期,依靠荀彧为首的颍川士族集团,加上汉朝天子,形成了一个美丽的核心。这个士族核心对土鳖军阀也许没有震慑作用,但对军阀手下那些办事的读书,却大有感召力。

所以曹平了北方后,录前后功劳,要给荀彧封万岁亭侯,表章的第一句就是:思虑智谋应该首先受赏,战争的功绩抵不上朝堂国家的勋劳啊!

“臣闻虑为功首,谋为赏本,野绩不越庙堂,战多不逾国勋。”

荀彧当然要推辞,但曹给他写信,说“我和你共事以来,创立朝廷,你帮着匡弼,帮着举荐才,帮着出谋划策,也真太多了”

某种程度上,荀彧已经不是曹的谋士,而是曹的合伙。他不只是理万机处理常工作,他还为曹团结着一个能感召士大夫的中央。

没了他,曹奉立天子,效果怕要差很多。

荀彧后来死得,比较微妙:《三国志》里明写,曹要当魏公,荀彧不赞同;之后曹南征,把荀彧留在寿春,荀彧忧虑而死,次年,曹就当了魏公——其中意味,不难明白。

各色注引与《后汉书》,更是八卦,说曹如何给荀彧送了个空盒,暗示他自杀等等。反正,“曹要当魏公,荀彧不答应;曹把荀彧留在寿春,也许送了空盒子,荀彧死,曹当了魏公”,这个流程是没问题的。

但这里面,细想也很微妙。

按曹平定北方后,势力当然姓曹,但都城许昌,乃是荀彧管事,军师参谋长是荀彧的侄子荀攸,管冀州的,也是荀家的,曹未必多开心。

之后,曹就出了著名的求贤令,要求各色等,无论品德如何,只要有才,就能当官。

考虑到先前朝廷的部,都是荀彧的,曹这么做的目的,不难明白:要换荀彧的班子了。

所以荀彧自尽,动机其实也不难解释:他与曹彼此扶持的关系,似乎也是到尽了。

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在敌对方看来,曹这个大臣确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至少在荀彧活着时,汉朝还有点尊严。终荀彧一世,本来已经被郭図们判了死刑的汉朝,名义又续了二十多年命。连曹自己也吹嘘过,如果天下无他,不知多少称孤称王。

至少在荀彧活着的时候,汉朝还在,天子还被奉立着;除了昙花一现的袁术外,没有称帝称王,到他死时,世也算收拾得差不多了。以荀彧自己的身份,他与那些被他感召的士族,确实也算做到“奉天子以令不臣”了。他为汉献帝点了汉朝最后一盏灯,感召了军阀属下各色等,至少在名义上,又回到了汉朝羽翼之下。所以曹与他失和,也是必然: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如前所述,荀彧不只是曹的谋士、曹的总理,还是曹的合伙平天下时,他和曹共同利益;到曹露出野心时,利益就有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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