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响起一片叫好声。

甚至有不少看着随后赶来的李开、李副会长，眼里流露出隐晦的惋惜之色。

“你是谁？”

拨开群，李开上前，对着疯婆子问。

疯婆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身上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袍子，那件袍子款式，有点像战地里难民穿的那种，身上还沾了不少涸的血。脸上满是泥垢，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身上一臊气逸出。

“咦？洗净了，说不定还挺漂亮啊。”有经验丰富、眼尖，瞧出了端倪，忍不住小声说出了大胆的想法。

李开问话时，

疯婆子只是重复着“来了！来了！来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再说其他有营养的话。

“啊？顾队长？”

在李开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位在天启公会分驻地门撒泼的疯婆子时，围观群里，有一用力挤出。

是伊凛临走前，特意叮嘱李开，要好好关照的许知庸。

那可是天启公会大宝贝——“型间谍探测仪”许安静的老父亲，李开当然照顾得紧，好吃好住、门扉试炼都派英跟着，生怕他出事了。

“你认识？”

“我老许……哎！我先看看，我怕认错了……认错就不好了……”许知庸虽然一把年纪，可进了两三次门扉后，感觉年轻了不少，动作矫捷，小心翼翼地接近，拨开疯婆子的发：“哎哟我！真是顾队长！”

顾思楠！

这疯婆子居然是当初许知庸在青城里的同事，顾思楠。

顾思楠目光茫然地抬起，她也看见了许知庸，那迷茫的双眼，多了一丝丝清明。她嘴里的疯话一下子就停了，愣了片刻后，顾思楠用力抓住许知庸的手臂，大大喘着气：“许……是你……”

“哎哟我，你遭谁毒打了，怎么搞成这样？是我老许啊！老许！”

顾思楠面露痛苦之色，脏兮兮的脸拧在一块：“我的……很痛……快告诉他……来了！他们，他们要来了！”

李开见许知庸认识此，心里也觉得纳闷，但他一听对方似乎能够沟通流，再加上自家老婆控场，对方也蹦跶不起来，于是上前一些，沉声问：“谁来了？”

“他们……他们……是他们……好多尸体……”

“他们，指的是谁？”

顾思楠用力抬起，似是忍受着某种强烈的痛楚。她努力地张大嘴，哈了两气后，总算把后面的字憋出来了：

“天……天启！天启……来了！”

天启公会驻地，门前。

一片死寂。

有些新来的，回，看了一眼身后的地标——大工程师塔。

他们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但……地方没来错啊！

这里就是海亭市，就是大工程师塔，这里就是使徒论坛上的热搜常客——天启公会的驻地啊！

所有，一脸懵。

包括李开夫在内。

我、我、我、我们，

就是“天启”啊！

……

……

天启公会，雪山驻地。

天气，

转小雪。

雪山驻地有迷彩天幕的隐匿作用，遗世独立，无问津。

可里面，却热火朝天，如一处世外桃源。

一群壮使徒蛮力无处施展，卯足马力，夜加班，在极短时间内，将用来烧锅炉的水塔搭建完成。

距离正式投使用，指可待。

萌萌可是忙疯了，这段时间。

她正戴着一顶工地安全帽，十分接地气的，在施工场所里巡逻，黑眼圈遮不住了。

莫莉对着图纸，来回比对，对所有的电力输送管道，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也幸亏在这批神策军里，有不少以前过电工、汽修工等专业士。

莫莉使唤他们时，觉得有如臂使。

莫敌彻底不问外事，跟个孤寡老似地，和汪天帝一同，带起了孩子。

偶尔，莫莉路过健身场，见到奇怪的一幕。

那奇怪的孩子，居然在模仿莫敌打拳。

莫敌也不藏私，教得快乐。

“爷爷，爷爷，这样一拳出去，能打死狗吗？”

雪儿眨着天真无暇的眼睛，问道。

“汪呜？”

趴在一旁，好不容易歇一会的汪天帝，整条狗抖灵一下，弹了起来，瞪着狗眼，敢怒不敢言。

等会，死什么拳打什么狗？

做熊孩子你不能这样啊！

别老动不动就拿狗举例子啊！

狗是无辜的啊！

狗也是很累的啊！

却没想到，莫敌认真地思索片刻，最后点点：“能！”

汪天帝绝望地捂住了两颗狗眼。

奇奇怪怪的场景还很多。

爷爷？

你怎么就喊起爷爷了？

莫莉下意识地觉得，这辈分似乎不太对。

但整天忙于基建，晕转向的莫莉也没往细处想，一切蒸蒸上就好。

现在已经是七月初。

距离那死魂淡从驻地里消失，将近一个月过了。

莫莉成天骂骂咧咧的，嘴里老提伊凛。

虽然她说的话不中听，但稍微有点眼界色的，都看出这关系非同一般了，最起码是单方面地非同一般。

会长岂是谁都能张就骂的？

这姑敢。

所以，其他也只是默默地听着莫莉抱怨，不敢嘴，埋苦便是。

这一天。

“依依！依依姐~”

忙活了半天的莫莉，准备按照惯例，喊凌依依去吃午餐。

商业一条街开业一段时间了。

莫莉习惯了在店里蹭吃蹭喝。

开店的也知道莫莉、凌依依、莫敌、雪儿，四在驻地里身份特殊。他们不是使徒，给不出dp，所以也只能无奈给白嫖了。当然，被凌依依、莫莉白嫖还好，她们吃得不多。

但据说有一家，是李修奇参与了投资的店铺，连续几天被雪儿光顾了。有一天，有无意中看见，李修奇和店主两，用咣咣往墙上锤，也不知犯了什么难言的毛病。

莫莉来到凌依依的住所。

她悄悄推开了门。

里面，空无一。

这是很罕见的。

众所周知，凌依依眼神不好使，虽然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驻地内的建筑布局，但没有陪同时，她一般很少外出，在驻地里存在感不强。

可今天，莫莉居然找不到凌依依。

“难道是和小舞姐姐去沙滩上刻字去了？”

莫莉知道，织田舞自从瀛岛探亲回来后，就有了去砍沙滩、砍大海、砍空气的习惯。

织田舞在沙滩上，往往能砍出一个工整的“死”字，刀法越发湛。

一边想着，莫莉往高级会员区——休闲沙滩的方向走去。

她走前，并没有注意到。

凌依依的床旁，整整齐齐摆着一双她常穿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