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能再回余姚，最后脆躺在那里嚎啕大哭。

王阳明拿起木仗，敲打岩壁伴奏，扯开嗓子唱曲：“莺花伴侣，效卓氏弹琴，司马题桥。意远，争奈分浅缘薄。香笺寄恨红锦囊，声断传碧玉箫。都为可憎他，梦断魂劳……”

仆从不哭了，但更觉心烦。

王长喜忍不住说：“大爷，我们又听不懂，你就先别唱了。”

“那我换一首。”王阳明又打起节拍，用方言哼唱银绞丝调。

这回有效果了，仆从们听着家乡小调，联想到此刻境遇，不禁悲伤痛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呃……”

王阳明止住歌声，把木仗一扔，坐在二跟前，挤出笑容说：“我来给你们讲个笑话。说是有个买，忽然内急，把挂在茅厕外。旁来偷，没来得及走，那就从茅厕出来。二争执不休，偷之就把咬在嘴边，说：‘你把挂在外面，怎么可能不丢？像我这样咬住，就肯定丢不了！’是不是很好笑啊？”

这出自三国时代的《笑林》，源远流长。

可二位仆从文化程度不高，偏偏笑点还很高，这笑话把他们听得快哭了。

王阳明拍手道：“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

（ps：明朝中期的《三宝太监下西洋记》，已经把皇帝称为万岁爷。其他一些明朝的杂剧，也经常有“爷”这个称呼。王阳明排行老大，且父亲健在，家仆喊他“大爷”应该没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