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堪一击，五万正兵啊，居然被几百打了个对穿。”

要是没有灭国还好，什么割地赔款，什么出让港，什么治外法权……总之，爽得很。只有利益，没有负担。

偏偏居然打嗨了，直接灭国！

这要是直接把国主放回去，那更是大事，只能捉着，送到京城。而且此事又瞒不了多少，几十万，哪怕是一个“天竺”传扬出去，总归会有一天被知道。

到了那时候，才是不死也要蜕皮一层。

“‘广会’多大的肚量，别不知道，老夫还不知道吗？你们吃不下恁多地盘的。”

老张摇摇，“贪多嚼不烂，这光景能把东天竺消化掉，就算你们本事了。若是你们真能吃下东天竺，又何必引剑南豪强进？冉氏、龙氏诸多蜀蛮地大姓，愿意开辟茶马道，也是因为有利可图。”

“是，张公教训的是。”

连连点的冯智彧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光景赶紧吐七八成的好处出来，才能顺利回家。

程处弼那里，冯智彧猜测，天竺都护府的小金库，未必就是兵部或者哪个部门的，应该就是二圣的私小金库。

甚至在上一次张德劝说的时候，冯智彧就隐隐猜到了。

不过现在，却是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好处给天竺都护府，给程处弼，就等于说是给长孙皇后！

“你也不要觉得这一趟就是白，南天竺的事，靠‘广会’是成不了气候的。没有皇唐天朝的文书，倘若哪天朝廷打算在天竺设置行宫，尔等如何自处？”

“行宫？”

听到张德这么说，冯智彧顿时一个激灵，“张公……莫不是有意？”

“‘南苏州’东南二百里，有天竺大城拉贾·迪卢。此乃城邦之国，旧年也是丁数十万之地，如今纵然动战，又历尽瘟疫，却也有数万分布，往来东西村落，一二十万，还是有的。”

“拉贾·迪卢？莫不是‘西秦社’所言德里城？”

“德里？是薛万彻那个老匹夫取得名吧？”

“……”

知道薛万彻跟张公谨的恩怨，冯智彧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一言不发，眼地看着张德。

“拉贾·迪卢此地，内府早有计划，两年之内，敦煌宫就会派遣将能吏先行主持事物。设置行宫，也是早晚的事。”

计划是一直有的，敦煌宫除了转移到北庭之外，往南往西方向，都有拓展的愿望。只是暂时都只好试水，毕竟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河中有河中的好，天竺有天竺的便利。

再者，敦煌宫也要考虑河中长孙冲，天竺程处弼的态度，至于更多的地方巨，那就更加不必多说。

一番详谈之后，冯智彧也是了然，这光景吐出去一点，也不会亏，说不定“广会”顺势还能正式上台，有天竺都护府背书，很多模棱两可的收益，这光景也正好可以全面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