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拍着明子的光
,笑着逗他,“哎,要是不行啊,赶紧让给别
。”
“俺咋不行?要是让给你,还不如俺呢。”明子撇着嘴不服,逗得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
甄玉衡叮嘱明子道:“若有
问你在何处行法事,你就答在隆兴寺,若问你法号,你就答法号是惠明,见
称对方是施主,称自己是贫僧,这些都记住了?”
“记住了,他们总笑俺。”明子拉着甄玉衡的手,“走,玉衡爷,咱们找没
的地方去练习。”
大家望着明子的背影,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天下午,小磨子飞马赶来报信,带来了好消息,“我与正定的游击队联系好了,他们答应出船出
协助咱们,只是行动计划有点儿改变,不必到甄指导员的亲戚家去落脚,
家在城外高营村有联络员,到哪儿后听
家安排。”
“还需要化装和尚进城吗?”张健问。
“需要,今晚我带大家到联络地点去联系,
家准备了两只大船,过河后,
家城里有内线,进城后咋和内线联系,听
家安排,不过,钱要带足。”
“太谢谢他们了!”大家心里一阵兴奋。
大家准备妥当,按计划开始行动。太阳落山,大家骑车出发,二十多
都换成了短枪。
小五子带着小明子,一路上,大家兴致勃勃,车骑得飞快。
半夜时分,赶到滹沱河边,与正定游击队的联络员接上了
,联络员姓林名可旺,石门高营村
,中等身材,三十多岁,说起话来眼睛一眨一眨的,浑身透着一
机灵劲儿。在小磨子的引见下,上前和张健亲热地握手,“你就是
们常谈起的老婆张,哎呀!幸会,幸会。”
“我有什么可谈的,没什么,没什么,这次麻烦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呀!你们在沙河打了大胜仗,保卫了沙河,也保卫了我们,不,保卫了咱们大家,我们理应协助你们解决困难,什么叫麻烦呢?”林可旺指了指河边的大船,“船,已经准备好了,大家要轻声上船,注意,河对面有敌
的巡逻队。”
大家依次上船,很快乘船过了河。
趁着天不亮,大家赶到高营村。在林可旺家,张健问:“我们什么时候进城?”
“我已安排妥当,不要着急,大家先歇息吃早饭,饭后咱们就出发,我赶车送二位‘和尚’进城,其余
分散开在后面跟随,送我们到城门
,你们在城关外等候,城门
的岗哨盘查时,我说我城内的一位朋友家闹鬼,请来隆兴寺的法师来驱邪。”
张健又问:“钱带上吗?”
“带上,我身上只带几块大洋就行了,把你们的二百块藏在车厢里。”
“被敌
搜查出,咋说?”
林可旺眨眨眼,笑道:“放心,我的大车是双层厢板,车厢底板是空心的,内夹一层薄薄的暗箱,将钱塞在空心的暗箱里,敌
是搜查不出来的,这辆大车已从城门出出进进好几次了,出不了差错。哦,我还忘记说了,我们城里的内线已根据钱数在药房定好了货,药房的老板愿意帮助抗
,答应把药卖给咱们,有大油(青霉素)、消炎药、云南白药、碘酒和麻药共80多斤,进城后,先到我们的内线家里,
钱取货后,将药塞在暗箱里,再赶车出城。”
“哎呀!让你们辛苦了,你们安排得太周到了!”张健称赞道,“我一直发愁药品无法出城,这回可放心了!”
“为了不让敌
产生怀疑,我们得做完‘法事’再出城,你们在城外得久等了。”
“这没什么,只是我们得处处小心,万万不可有一点儿疏忽。”
“对!”林可旺叮嘱道,“这里是敌占区,我们得多加提防,最好送我们进城的
不要太多,免得引起敌
注意。”
“好!就这么办!”张健转过脸,不放心地对弟弟说,“明子,你可要装得自然点儿,别紧张,千万别露了馅儿。”
“哥,放心吧,我已练了一整天,‘阿弥陀佛’不知念了多少遍,保管出不了差错。”明子信心十足。
明子的几句话又把大家逗乐了。
早饭过后,林可旺穿了一件青布长衫,
戴一顶黑毡子礼帽,扮成商
模样,赶着马车出了门。
马车出了村,车上盘腿坐着甄玉衡和小明子,甄玉衡二目微合,手捻佛珠,小明子斜挎一个背包,背包里装着两件袈裟和纸墨笔香,张健带着三名战士跟在车后。
马车走后不久,小五子带领着十几名战士出了村,顺着马车行走的道路,埋伏在半路上,准备接应。
石门是一座新兴的商业城市,没有古城墙和城楼,鬼子占领后,为了防范八路军来袭击,围绕着市区修筑了一道一
多高的围墙。
围墙下是三丈多宽的壕沟,沟内放满了一
多
的水。围墙上架着铁丝网,沿着围墙,每隔半里地构筑一座小炮楼。在进
市区的每一条道路上、每一个桥
旁都设有关卡,关卡的两旁各构筑一座大炮楼。
们习惯地把围墙称为城墙,把关卡称为城门。
张健跟着马车一直来到北关卡,关卡下,几个伪军连吆喝带骂检查着来往行
,炮楼上有鬼子端着枪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