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重要。

“哥，走这边。”他不由分说地拉了哥哥一把。

铁蛋一愣，但也没反对。

之所以进山，就是因为村子边的野菜野果早就薅没了。

想山脚下采摘，一旦被别看见，说不定就传进刘老爷那边，肯定又会来找家里麻烦。

因此想弄野菜野果，只能进到更里面的山里。

只要不被看见，几天后采摘的痕迹没了，便神不知鬼不觉。

二蛋选的这条路略微有些偏，不太好走，但如此也可能多采摘些东西，他也不再反对。

谁知二蛋越走越快，有些地方本有野菜野果，都没停下查看。

铁蛋不由得拉了拉他：“你嘛呢，走那么远，等下回去太费时了。”

二蛋却反拉着哥哥朝前走：“哥，我感觉前面有好东西。”

铁蛋一愣，旋即面色大变，猛地拉住他，停脚不走：“什么好东西？这大半夜的，莫不是妖物？”

二蛋立刻反驳：“怎么可能！妖物绝不是这感觉的。”

铁蛋连连摇，拉着他就要朝回走：“不能冒险，走，跟我回村。”

二蛋却很坚决，猛地摔开他的拉扯：“哥，我觉得那东西对我很重要。”

顿了顿，他沉声到：“就算是妖物，我也要看一眼。”

铁蛋急了：“看一眼就没命了，难道妖物会放过你？”

“没命了也比现在这样挨饿强。”二蛋斩钉截铁地到：“哥，你先回去，即便我真死了，家里子也能好过点。”

说罢，他一个闪身，从铁蛋身旁窜过，朝山上跑去。

铁蛋又急又气，却又怕引起妖物注意，只能压低声音喝骂：“回来二蛋，你这混账玩意！”

二蛋却脚步不停，一路飞奔，快速远离。

铁蛋咬牙，一跺脚也跟上，中还不忘含糊地低骂：“二蛋，你给我等着，等回去我非让老爹把你抽成八瓣。”

二蛋此刻心中感觉越发强烈，哪儿有工夫留意大哥在后面骂什么。

沿着崎岖山路狂奔，终于上到山坡顶处，一座两层小楼映眼帘。

不用细想，他便知吸引自己的东西便在此处。

大步前行，迈小楼门槛，就见一个白胡子老微笑着看来：“客来了，那便选一件货物吧。”

二蛋一愣，脑海中突然多出一大段信息，正是易契约和货物清单。

他的意识从粮食种子和农学上一掠而过，根本没怎么在意，就落到了几门武学上，顿时心中狂喜：这才是我所求之物。

黑煞掌、推山掌、天罗手、水上漂，四门武学各有所长，二蛋全都想要。

可易契约明明白白写了，只能选一门，这让他犹豫起来。

外面脚步声响起，却是大哥铁蛋在路边摊的安抚下，也鼓足勇气冲了进来。

见到白胡子老一样的神农，再看看村姑打扮的三，他不由得愣住：这几，怎么看也不像是妖物啊。

顾恪只是对微微颔首：“客请稍等，待你小弟选好货物再说。”

挥挥手，易契约也涌铁蛋的意识中。

铁蛋只是“看”了几眼，就失声惊呼：“粮食，异种粮食的种子？”

旋即他清醒过来，猛地扭，一把抓住二蛋：“我们要种子，一定要拿到种子。”

二蛋被大哥晃得厉害，也无法再纠结不能全选武功，对着顾恪郑重到：“我要换水上漂。”

铁蛋一愣，旋即大怒：“不行，我们连粮食都没有，光有这水上漂有什么用？”

二蛋却很平静：“我要换水上漂。”

顾恪并不开，只是轻轻将易册推到他面前柜台上。

二蛋抬手就要按下指印，铁蛋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眼发红，怒道：“二蛋，你疯了？”

二蛋看着大哥，叹了气：“哥，我没疯。”

“那你……”铁蛋又想开喝骂。

二蛋：“哥，你忘了阿爹说二叔怎么死的吗？”

铁蛋手一顿。

二蛋的声音响起，隐隐有些发冷：“二叔当年不过与我一般大时，在湖边采摘点野菜，路过的湖匪顺手一刀就砍死了他，我们只见过二叔的坟，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

铁蛋手颤抖。

二蛋将手抽出，缓缓按向易册：“我不想像二叔那样，还没长大就被一刀杀了。”

“我也不想像村里那些叔叔伯伯，才有点粮食鸭，便被刘老爷家的家丁抢走，只能靠野菜和打渔勉强度。”

“家里有再多粮食又如何？早晚都会被刘老爷家统统拿走，或者被湖匪抢了。”

“所以，我要学武，学武才能不被随意杀掉，不被抢走粮食。”

铁蛋无言以对，因为二蛋说的全是身边发生的事。

以往村里也只能说说，然后子继续过，什么都不会变。

而现在，他们却有了一个机会，二蛋心意已决。

看着二蛋的手指落到易册上，淡淡金光在指印上闪动，旋即消失。

顾恪挥挥手，将水上漂的门部分易给两：“去吧，拿来足够的货物，你们便能得到更多的水上漂修炼方法。”

兄弟俩就在惊喜间，迷迷糊糊被哄出了门。

走出一段距离，两才从脑中的水上漂中回神。

对视一眼，他们齐齐点：“快回去，让爹娘也来学了这武学。”

“这事得立刻说与阿爹。”

各自一句，两一怔，旋即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