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看看，看看，我说错了吗？”

又说：“杰敏这么大的了，她能分辨，我说这话还不是为她好？”

孟建中笑道：“我的意思是别让楼下的‘耳朵’去搬弄是非。”

贾杰敏忙表示换洗后穿上自己的鞋子即刻归还这双。

陈明珠“咯、咯……”笑出。陈明珠：

“这双布鞋是表嫂送给你的。”

孟建中即刻眼黑下来。孟建中：

“家有爹有妈，要你自作多。”

陈明珠：“你不要听你大表哥的……？”

贾杰敏：“表哥，你放心，我不会穿回去的。”想想又说：

“要不，我还是穿我的旧鞋子。”陈明珠一听忙阻拦。又一把将她的旧鞋子扔进垃圾篮。贾杰敏急忙取出。肢体相碰。孟建中说她险些推倒了陈明珠。陈明珠：

“杰敏你听着，你穿这双回去。我现在孕期脚肿也不能穿。你的旧鞋既然你捡出来你想带回去我也不阻拦你。”

摇。贾杰敏：

“要不，等我换洗出来后，这双鞋还给你产后再穿。”

陈明珠：“等放到产后只怕要被老鼠咬了。你姨妈家老鼠又多。”

又说：“也是老丫比你脚大，不然哪里还有你的份儿？”

又说：“表嫂给你东西不要跟我客气。你表哥分家，你二姨妈歹毒，大碗都不给一个，还是你妈从靖城捎带过来才得以缓解。我给你双鞋又算什么呢？”

孟建中只说几个大碗我们也购买得起的。陈明珠：

“刚分家的时候哪有这个余钱？”

孟建中面色暗沉。贾杰敏偷偷脱下红花鞋。穿上旧鞋。又将花红鞋移动墙角。

陈明珠：“你不要看你表哥脸色，这双鞋子是我从娘家穿出来的，只穿了一两次后怀孕便套不进去了。你表哥没有权利管我从娘家穿出来的物品。”

孟建中：“既然你表嫂给你，你就穿回去。要不，你表哥该不是了。”

陈明珠：“就是，表嫂给你，不许再推辞!”

又说：“你表嫂床下还有好几双新鞋子的。只是现在不便弯腰下去取出来让你瞧瞧。虽然你表嫂家穷，但早就穿在国营商店里购买的这样的鞋子了，哪里像你这么大的姑娘了，鞋都了，还穿到良县，不怕被笑话么？”

孟建中只说不要灌输这些资产阶级思想。

陈明珠：“谁是资产阶级思想了？”

又说：“只怕是我这样的衣着打扮，你们男还要多看几眼呢!当初，你不就是看到我与众不一样吗？”陈明珠站起身双手卡在腰部，满眼皆是挑逗的神。

孟建中乐了出来。

陈明珠说，前几天晚上听到骂声时便想下楼叫唤你上楼来了，你表哥阻拦不让，担忧我的身子闪失。孟建中白眼。孟建中：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啥况？”

微笑点。陈明珠：

“可躺了一个礼拜了？”

贾杰敏点。

陈明珠说正是那晚刮鱼夜了才受凉的。贾杰敏说是因为捂了身上的湿衬衣。陈明珠询问怎么不换下来。贾杰敏说明当时是脱下来拧了水。孟建共让继续穿上，明确放书包里容易被发现。

孟建中：“你听哪个‘白骨’的。”

陈明珠不满瞪眼。陈明珠：

“不要整天‘白骨’叫唤，家可是没有名字么？一家都墙倒众推，那对我们这些‘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孟建中面色沉下。孟建中：

“又不是我取出的诨名。”

又转向贾杰敏。说：

“你仔细琢磨一下那个‘白……’，你表姐说的话可有逻辑思维？一方面说怕脱下来的湿衣物放书包里染湿易被发现；一方面回家便说你走路不小心掉进河里去了。你跟她学，只怕你满嘴跑火车。”

贾杰敏说明，那天出门，孟建共开始的时候说超近路去白大村，后来东郊河堤。

孟建中：“她就是不想你进去，你留下还可陪她疯。还超近路？近么？”

贾杰敏摇又点。贾杰敏：

“出城，两条道走起来可能差不多吧？”

稍稍提高声音。孟建中：

“一条弯曲绕城，一条直接出城，怎么会差不多？”

陈明珠制止他吼。陈明珠说，杰敏不是良县，绕城的河道都没有走到又怎么知道。

孟建中：“我是想说，就老丫那点智商妄想还出来骗？我用脚趾都想得出来，更何况是你姨爹姨妈？”

讥讽。陈明珠：

“那可是过去良县出名的孟家少爷呢，明着呢!”

孟建中瞥眼。陈明珠吐了吐红舌。陈明珠又指出孟建共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不时坐小楼上听她在楼下撒谎又觉好笑，当挨揍时又觉可怜。

贾杰敏忽然询问表嫂“身子闪失”是啥意思。

陈明珠抚摸隆起的腹部。陈明珠：

“就是担忧‘这个’意外的意思。”

贾杰敏提出下楼一趟如果有意外，那么表嫂便不能下楼活动了。

陈明珠压低声音凑近脸去。陈明珠：

“你不知道……”她的食指指向楼下。接着说：

“那里的恶作着呢!我们分家之前……”

孟建中忽然黑眼打断。孟建中：

“不要说那些下流下贱的话。”

陈明珠不屑。陈明珠：

“本来就是，他们都做得出来，可是还不许说？你听不得便下楼去洗刷。”

孟建中起身下楼。贾杰敏也起身跟随说去帮忙。陈明珠阻拦。陈明珠：

“你表哥不是埋怨我说的事，你表哥是觉得他的母亲能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来觉得没有面子。”

贾杰敏吃惊。贾杰敏：

“他母亲……？”

陈明珠点。陈明珠：

“对，就是你二姨妈。”

又说：“他跟她发生争执，她竟然伸手出去捏你表哥的裤裆。”

贾杰敏没有一点点生理知识。贾杰敏茫然眼色。陈明珠只笑。陈明珠：

“憨姑娘……”

又说：“男的私处是不能让捏的。”于是，又将发生的前后道出。贾杰敏听得心惊跳。无不觉得孟家之像极贾家。恍然间对家庭恐惧起来。再回到眼前却又感觉这个小阁楼上的氛围仿佛与众不同。那么，别家生活也是如此？贾杰敏第一次有了探索生活的欲望。她很想解析到底什么才配称之为生活。

陈明珠发觉贾杰敏发呆。话锋一转，又问这趟过来可到白大村去看你外婆。贾杰敏摇。又说明病了一场后时间没有几天便没有进去了，另一方面，二姨妈也没指派谁送进去。陈明珠问及。贾杰敏：

“可是表嫂也想进去探望外婆？要不，明天大早我们一块进去，住一两天转出？”

有关吕国珍婚前特意从白大村出来的阻拦，陈明珠耿耿于怀。

陈明珠：“耐烦进去，进去农村一方面不好玩耍天黑便呆在屋里不说，另一方面你外婆还不就是一个‘老白骨’。”

又说：“哪里像县城夜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