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殷清瑶看着后面追上来的王氏问道:“二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氏哪里说得清楚,心里埋怨殷清瑶,要不是她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他们老宅至于管这桩闲事吗?
她就回去喊个
的功夫钱赖子就跑了,能怨谁?
“行了,别嚎了!”
刘氏的哭声立刻就小了。王娇从后面站出来,气呼呼的说道:“还能啥
况,今天上午做活的时候,我娘问她钱赖子回来没有,她说没有,到中午端了一大碗菜回去,她还说钱大花病了,我娘不放心,让我跟着回来,我刚去看了,钱大花根本就不在家!”
“中午的菜估计都进了钱赖子的肚子里了!她活该!”
刘氏从地上爬起来说道:“那我不管啊,你们殷家说要护着我们母子几个的,现在钱赖子回来把钱抢了,还把我打伤了,你看……我这手上都擦
皮了,你们殷家得管吧!”
王氏的脾气哪里容得下她撒泼,双手叉腰。
“刘氏,我们当时只答应管你们家的吃喝,钱赖子回来,是你私藏的吧,你不仅没告诉我们钱赖子回来,还替他瞒着消息,这会儿他抢钱了你知道喊我们了,早
什么去了!”
刘氏知道自己吵不过她,谄媚地看着殷清瑶。
“清瑶,这事儿该咋办,你说呢?”
殷清瑶轻笑一声,一脸
意的看着她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再给你发工钱的时候,直接给你换成粮食跟布匹,这样的话,钱赖子就抢不走了。”
刘氏眼珠子一瞪,改
道:“清瑶,不能啊,这样吧,这次的事儿我就不计较了,发工钱的时候,还给我发铜钱,这次我好好藏起来,保证不让钱赖子找到!”
殷清瑶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家。她娘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她才没工夫管这些闲事儿呢!
事儿都挤到一起了,十五前
给她舅娘写信,让她帮着买几个
,尤其是会照看小孩儿的婆子要先买两个,到现在还没消息呢。
正想着这一茬事儿呢,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对母
背着一个包袱到村
打听她家。村
正忙着盖房子呢,这事儿殷清瑶跟殷老五说过,他自己实在太忙了,既要忙着房子的事儿,又要忙着地里的事儿,确实不得闲。
殷清瑶一说要买
,他除了有点不太适应以外,也能理解,家里
手确实不够用。
王娇帮着把母
两个领到半山腰殷清瑶家。
殷清瑶打量着母
两个,
年纪不大,看起来比她娘还小一点,
发用蓝布包起来,身上穿的衣服很旧,鞋子露着脚指
。小
孩儿大概七八岁,和她一样的打扮,不过
上
枯的
发扎了两个小辫子,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她。
“请问,您是殷家小姐吗?我这里有一封信……”

个子不高,说话温温柔柔的,殷清瑶应了一声,上前把信接过来。信是她舅娘写的,说正好碰见一个赌徒要把媳
跟孩子卖掉,她不忍心,问了
啥都会做,就把她们母
俩买过来了。
又说怕她们路上被
抢,就没给她们准备新衣裳。
家里现在没有住的地方,但是添上她们母
两个倒也还算凑合。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小声说道:“我叫腊梅,以前在商
家当过丫
,到了年纪,被配给府上的小厮。后来那家搬走了,我手里攒了些钱把自己赎出来,跟着我男
在汝宁府
点小买卖。”
“可谁知小买卖没做成,我男
染上了赌博,把手里的钱输得一
二净之后,嫌我只生了个
儿,要把我跟
儿卖进窑子里!”
“我今年二十七了,
家嫌我年纪大,嫌我闺
年纪小,不肯要我们。这时候遇上了舅夫
,舅夫
就把我们母
两个买下来,让我们来这里……这是我闺
豆娘,今年八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啥都会
!”
“小姐,只要给我们娘俩一条活路,让我们
什么都成!”
正说着,母
俩跪在地上,朝着殷清瑶磕
,殷清瑶眼尖,瞅见豆娘脖子后面一道淤青。赶忙上前将她们两个扶起来。
“你们起来吧。”
豆娘的手很黑,露出来的手腕上还有伤,她娘也好不到哪儿去,手腕上脖子上都有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娘俩这些年没少挨打,就连过年也没能幸免。
心里替她们感慨。
“我娘马上就要生了,而且我娘怀的是双胞胎,需要你来照顾。你也看到了,我们家条件有点简陋,豆娘可以跟我一块儿睡,我爹现在不在家,你晚上守着我娘,如果我爹回来了,你就得去那边的石
屋里睡。”
“等会儿你们先烧点热水洗洗,我去镇上给你们买点衣裳鞋子,先吃一顿饱饭,休息好了再说。”
她朝杜鹃点点
,杜鹃会意,带着她们娘俩到后面。过年备下的炸
还有不少,元宵也还有好多没煮。杜鹃坐在炉子前,准备烧火先给她们母
两个下点儿元宵吃。
“小姐,让我们自己来吧。”腊梅拘谨地上前说道,“我们是伺候
的,哪儿能让您动手啊……”
杜鹃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怕她们不自在便起身让开,说道:“我哪是什么小姐啊,我也是这家买来的,帮着做些活计。”
殷清瑶对她就跟亲姐妹没什么差别,吃的穿的都跟殷清瑶差不多,她也没生出来别的心思,就是想逗逗这对母
。毕竟她们两个跟当初的自己多么相似啊……
在遇见殷清瑶以前,她面黄肌瘦的跟豆娘差不多,看见豆娘就跟看见以前的自己一样。豆娘小小的身板坐在火炉前,添柴烧水的动作十分熟练。
“我去拿一些元宵来煮上,还有些炸
跟酥锅。”
腊梅咽了咽
水,拉住她问道:“给我们吃这些……你要不要去问问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