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廉看着山一样的，又看了一眼比殷清瑶和邵毓宁壮实不少的脸上挂彩的男和跟在他们身后被他们拉来作证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问道：“你说谁打的你？”

男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微妙，伸手指着殷清瑶控诉道：“她打的。”

殷清瑶负手站着，没承认也没否认。若是没有刚才那一茬，邵毓宁可能立刻就站出来为殷清瑶出了，她一直都知道殷清瑶厉害，不知道她原来这么厉害，刚才的后踢腿可太帅气了！

如果时光倒退回去，她也想试试！

方忠廉都不用去看殷清瑶的表，对着来报案的夫妻俩说道：“她一个，弄坏了你们的伞，还把你们夫妻俩打了一顿。”

说着又对着他们身后的七八个有男有的证，“你们当时都在场，看着他们夫妻俩被打是吧？”

证们赶忙点，其中一个还添油加醋地把当时的场面形容了一下。

“这个小丫下手可重了，把狗娃跟他媳按在地上打，他媳厚看不出来伤，您看狗娃的脸，牙齿都松了……”

“你是原告什么？”

“民是他们的邻居，咱们来作证的都是孙狗娃夫妻俩的邻居。”

“你们平常关系很好？”

见县老爷好说话，咧嘴笑道：“一条街上做生意，邻居了好几年了，关系肯定好。”

方忠廉面无表地摸到旁边的惊堂木猛然一拍。

“大胆刁民！竟敢诬赖旁，本官问你们，你们夫二生的膀大腰圆，只怕本官都不是你们的对手，先不说家两个小姑娘能不能打过你们，事发当时还有这么多旁观者……既然起冲突到动手的地步，为什么没有拉架？”

“你刚才说你们关系很好？”众早就被那一声惊堂木吓掉了魂儿，方忠廉官威十足，对着刚才说话的，“说，为什么帮孙狗娃夫妻俩做伪证？”

“孙狗娃，林氏，你们可知欺诈勒索是何罪名？”

孙狗娃夫妻俩懵了，直接跪在地上磕求饶。他们夫妻俩的就是这个生意，早就跟街坊邻居串通好了，要是能讹来钱，多少匀出来点儿好给邻居们“分红”。

仗着多势众，这事儿得十分顺手，他们都是捡软柿子捏，以往也不是没来过县衙。他在县衙里有，她小舅子就是在县衙里做吏目，以前都闹不到县太爷这儿就把事解决了。

谁知道这次遇上个横的，这会儿才发现打他的小姑娘见了县太爷都没跪，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县太爷就已经站在家那边了。知道自己踢到铁板，坑错了。

“小，小知罪……”

心中惊惧加，抬看自己的小舅子，才发现小舅子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个眼色，小舅子的脸现在还在抽筋。

这事儿原本不算重，打二十大板扔出县衙就算完事儿，方忠廉瞧着殷清瑶脸上的神色不明，话到嘴边改了，改成打三十大板，做伪证的那几个每领十个板子。

还不在县衙里打，在县衙外面的大街上当众脱裤子打。

殷清瑶跟邵毓宁到底是小姑娘，不太方便观礼，邵毓宁第一次见打板子，还挺兴奋，被殷清瑶捂住眼睛拉着走了。

方忠廉远远看见她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擦了擦额上的汗，长长地舒了气。

只是个小曲，却让邵毓宁感慨颇多。

“清瑶，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坏吗？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要不是那个方县令认识你，咱们现在估计也走不出县衙。”

殷清瑶挑眉看她，纠正道：“如果不认识方县令，咱们也不会去县衙走这一趟。”

“为什么？”

殷清瑶活动活动手腕，勾着半边唇角。

“我会打到他不敢去告官，恶还得由恶磨……”

邵毓宁惊讶得半张着嘴。

“还能这样？”

她的表太过可，殷清瑶没忍住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说道：“民怕官，那个孙狗娃行事这般肆无忌惮，肯定是有给他撑腰。但是给他撑腰的这个官职可能不大，他的后台要是足够硬的话，他们夫妻俩也不至于还在街上摆摊卖伞。”

“他说报官只是吓唬我们，没料到我们真的敢去官府，看见县太爷的时候心里估计就慌了，县太爷没审两句，他自己就招了。”

“这样的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打一顿要是还敢来找茬，那就再打一顿，还不够的话就半夜潜到他床前再将他揍一顿，保准他以后就什么都不敢了。”

邵毓宁听得直点，她是真没想这么多。

“那下次再打架的时候，我能不能也参与一下？”说着顿了顿，也活动着手腕说道，“感觉你刚才那几下太酷了！”

殷清瑶不觉得自己是在教坏小朋友，愉快地点了点。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两回到客栈补了会儿觉，没等到天黑邵云舒和金城就回来了。

简单吃过晚饭，四个在灯下碰，汇报今天的进展。

“我们今天出去打听到了点儿有用的消息。”邵云舒拿出纸笔放在桌子上，在桌子上画了两道，“出城之后，听说有商队在洪关附近被劫，洪关跟魏关在两个方向，我们两个就分行动了，我先说说我打听到的。”

“魏关南北都是山，有一座山叫马尾山，藏在处，我上去看了看，在山里发现了一座山寨。外面有很多岗哨，我没敢往里面去，绕着寨子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寨子很新，有很多地方还没建好，但是守卫非常严，本来想潜进去看看，怕打惊蛇，就先回来了。”

他在纸上大概画了一下位置。

“但是奇怪的是，现在外面到处都说，那些山贼转移了阵地，现在躲在洪关附近，两处相距七八十里地，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寨子里明明还有，为什么都说在洪关？”

金城把自己查到的也摊开。

“我大概画了一幅地图，洪关跟魏关不同，洪关处有山有水。”他指着地图说道，“此处三河汇，烟稀少，是藏匿踪迹的好去处。但是……”

他抬看了邵云舒一眼，又看了看殷清瑶。

殷清瑶替他补充道：“山贼靠打家劫舍为生，躲在烟稀少的地方，靠什么生存？所以洪关的山贼，只是个障眼法。”

三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只剩下邵毓宁一个听不懂他们说的。

“他们可以打猎啊，山里不是有很多猎物，也有很多猎户？”

山贼若是能老实本分地做猎户，那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邵毓宁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弱智，脆闭上嘴听他们说。

大家的眼光都看向殷清瑶。

“你们这边有什么收获？”

殷清瑶把画像拿出来摊在桌子上。

“我打听到的跟你们打听出来的没什么区别，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不过我看了报案的卷宗，大概分析出来一点。”

“魏关从四月底开始就没再发生过抢劫事件，然后洪关处开始有大量商旅和百姓来报官。而且案件不算大，县衙派下去调查，有些家只是丢了几只几只鸭子，丢了半袋面之类的。”

“洪关的路难走，商旅走那条路的本来就不多，丢的东西也不多，但是那边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