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了一支。中华烟的味道真不错，他象秦剑锋一样，望着远处的天空。肖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都有一个注定的结局，或者藏匿在岁月的皱纹里，或者是在周围的尘埃中，又或者

是在流动的血中。有些事，不能强求，也不能改变，比如玲儿，也比如夏夏。

认识一个很简单，离开却很痛苦。他忘不了那个雪花飞舞的早晨。三年了，子一天天飘过，玲儿清澈的眼睛和明媚的笑容却从不曾模糊。他不敢忘却，甚至不敢想，因为记忆太宝贵，他太珍惜。现在故事要重演了，只不过换了一个主角。

“哥哥，咱能回家了吗？”肖石回，是夏夏。她的童声一下一下弄得他的心很疼。

“能，能回家，现在就回家。”肖石伸手去抱夏夏，孩儿闪了一步：“我自己能走，你拉着我就行。”

“好，哥拉你。”肖石望着眼前的妹妹，心差点没被撞出血来。

两只手拉在了一起，肖石和妹妹向家里走去，兄妹两个的脚步，一个沉重，一个踏实。

肖石和重获新生的夏夏一起生活了三天，继玲儿之后，肖石再一次体会到亲带来的幸福和温馨。原来有些感并不遥远，即使是孤儿。

三天后，在萧远山的陪同下，民政局和孤儿院的同志来了。肖石呆望着自己的妹妹，他很不舍，也不忍。他在孤儿院生活了十五年，很清楚那是个什么样地方。孤儿院的孩子多是弃子，脑瘫、白痴、神病占大多数，缺鼻子少眼，断胳膊掉腿的算是好的，真正正常的孩子从没超过五分之一。他自幼在那长大，不觉得怎么样，但在一个正常孩子眼里，孤儿院无疑如同地狱。

我拯救夏夏，是为了把她送进黑暗吗？肖石这样问着自己。

夏夏一双大眼睛惊疑地在哥哥和众间游移，她不知道，肖石没告诉她。

“你就是夏夏吗？来，阿姨会带你到一个好多小朋友的地方！”孤儿院的一个同志见兄妹两个良久无语，向夏夏伸出了双手。

夏夏一闪身，抱住了肖石的大腿，半张着小嘴，仰地望着自己的哥哥。肖石摸了摸妹妹的脸蛋，吸了一气：“对不起，她是我妹妹，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同志一愣，望向民政局的一位领导，领导上前道：“小同志，你的心我们可以理解，但我们国家是有规定的，这孩子做为一个孤儿，她必须……”

“闭嘴！”肖石盯着他，眼光似刀锋，“她不是孤儿，她是我妹妹，你们没有权力伤害她，马上给我出去！”

两同愣，又齐齐把眼光望向萧远山。萧远山似早有所料，无声地把众劝出。肖石把妹妹抱起，地望着。故事可以重演，但结局他要改变。

萧远山帮了自己的徒弟，他利用职权和关系，做通了民政部门的工作，把夏夏的户，落在了肖石家里，关系一栏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兄妹。上户时，妹妹不想叫肖夏，也不想叫肖夏夏，因为她不想做“小虾”。肖石想都没想就起了肖凌这个名字，他觉得两个妹妹不同，更想现在这个妹妹更坚强。

有了新名字，肖凌欢喜无限，回家的路上，她不停地看着红红的户本，很认真地问：“哥哥，下次王老师再收户本，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高兴，咱天天！”肖石一把将妹妹抱起，心里充满了阳光。他有妹妹了，有亲了，以后不再一个生活了。

亲可以抚慰的心灵，一个的家不是真正的家。肖石表面上嘻嘻哈哈，实则是个很内向的，是肖凌真正让他开朗。他的生活多了很多幸福的内容，他可以参加肖凌的家长会，可以一遍遍地在妹妹的作业本和成绩单上签上家长哥哥的名字……

夜了，肖石吸完了最后一只烟，故事讲完了，但生活还在继续。故事就是故事，生活永远都在别处。

“早点儿休息吧，以后再聊。”肖石看了看两眼红红的杨洛，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很欣慰，但也沉重，不仅为故事里的故事，还有故事外的故事。三年前的一个节假，即将退休的老王，在某大超市门前看到一个扒手，勇敢地冲了上去，却被隐藏在暗处的三名扒手殴打致死。肖石了这个案子，但善良热忱的老王却永远回不来了。还有正直本分的周所长，两年前被管片内某洗浴中心老板陷害，丢掉了工作，至今未能讨回一个清白。

杀，是件很累的事。他明白了，还不算晚。

“肖石！”

“还有什么事儿？”肖石回。

“谢谢，你的故事很动听，你朋友挺漂亮的。”杨洛笑了一下，门轻轻地关上了。

肖石愣住，貌似我没讲常妹的故事吧？怎么总能把不相的东西并列在一起，什么逻辑嘛！他摇了摇，回家钻进了自己的狗窝，天太晚了，明天还得出摊修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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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脸红心跳

次一早，阳光明媚，肖石背着行李卷送妹妹去住校。肖凌微低着，一路无语。她有点儿不爽，也有点儿无奈。八年了，除了肖石外出办案，她从来没有真正和哥哥分开过，现在要住校了。

“我不在家，他肯定得成天糊弄

饭！”肖凌偷白了哥哥一眼，心里这样想着。

“天气真不错，今天一定会是个好的开始！”肖石念叨着即将开张的车摊，大跨步地向前走着。八年间，他已经无数次送妹妹上学了，但还是觉得很新鲜。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片灿烂。

“哥不方便进去，你自己回宿舍铺床吧。”校门，肖石说。

肖凌接过行李卷搭在肩，微嘟着嘴，看着自己的哥哥。肖石笑了笑，道：“好了，别跟哥整这样儿，学校离家这么近，想哥了就回去看看。”

肖凌咬了咬嘴唇，伸出一根手指，盯着肖石道：“那好，你记住，不准天天糊弄饭，不准天天吃面条，不准大葱蘸大酱，脏衣服不准自己洗，要等我星期天回家洗。我会随时回家抽查，如果你没做到，我就搬回去，再也不住校了！”

“呵呵，你放心吧，哥听你的，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就只管好好学习，到时候考上重点大学，给哥争气！”肖石笑了笑，习惯地拍了拍妹妹的脸蛋，“好了，哥今天出摊，还得去买零件，先走了，你进去吧！”

“嗯。”肖凌应了一声，望着肖石，“哥，你也别太辛苦了。”

“知道了，快进去吧。”

肖凌歪着，凝神看着哥哥的背影。肖石走得很快，阳光洒在他身上，肖凌觉得自己心暖洋洋地。八年了，从小学三年级到高二，她已经数不清哥哥送过她多少次了，她每次都忍不住要看，每次看到哥哥的背影都感觉很温暖。年龄越来越大，她常常会感到莫名的恐惧，怕自己会失去这种温暖的感觉。哥哥早晚会结婚，自己也会嫁，那时候，哥哥还会挂着自己吗？肖凌想到这儿，身体一软，无力地靠在校门的石墩上。

“肖凌，那就是你警察哥哥吗？”是好友丁薇。

“哦，是的。”肖凌忙收回思绪，拢了下发，“丁薇，没事陪我回趟宿舍吧！”

“你要住校啦？”

“嗯。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寻╜回?”

“肖凌，你哥长得好帅呀，刚刚你那么迷？该不会……是喜欢上你哥了吧？”